2018年是改革开放四十周年。为全面回顾、深刻总结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和历史经验,江北新区图书馆举办了“笃行四十年 筑梦新江北”庆祝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征文大赛。11月份,经过评审专家组的专业评审,共评选出一等奖三名,二等奖六名,三等奖十名,以及纪念奖若干。获奖征文从不同角度、不同侧面,充分展现江北新区改革开放以来所取得的辉煌成就,记叙和讴歌了四十年巨变,描写和反映了人们在改革时代的情感和心路历程,抒发出四十年砥砺奋进中的新情怀,新体验。
从本期开始,我们会陆续将获奖作品进行推送,以飨读者。
本期获奖作品展示
1 《村子的蜕变》作者:缪红海
2 《四代“南钢池”》作者:陆庆法
3 《江北江南踏歌行》作者:方晓荷
4 《“草圣”遗韵泽江北》作者:王俊
5 《四十年照相见闻》作者:方金花
“笃行四十年 筑梦新江北”
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
征文作品选登
《村子的蜕变》
作者:缪红海
前几天到大厂图书馆借书,在大厅看到《最近的未来》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征文信息,不由想到我们新华六村在3月23日上午,社区员工和居民举行了一次“铲菜还绿”活动,我在微信中看到这次活动情景。联想起征文,情不自禁地想起40年前,我们居住在大厂九村时的故事。
那是,一般村子里没有绿化概念,只是有象征性地种上几棵树而已。一楼的住户,家家门口都有各种材料搭建起来的简陋的披子,堆放着煤球煤块碎木柴。村子里的空地上,常常是居民做的煤球在晾晒。那时到煤场排队拖煤是一道繁忙的风景,各个单位借出板车在职工中也排了队,一家煤灰拖到家门口,刚刚卸完板车就被下一位职工拖到煤灰场去了。煤灰拖到家,还要到附近农村挖黄泥巴,回来浇水和煤做煤球,这是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项事务,甚至厂里还有一种上班时间去拖煤的“公假”。在青年人谈对象时,小伙子能常常到女方家去帮忙拖煤做煤球,也是讨丈母娘喜欢的一个理由。我的大弟弟那时刚从部队复员回来,有得是力气,常帮对面楼一户人家拖煤做煤球,后来抱得人家闺女当了新娘子。
后来出现了一种蜂窝煤,我们叫它煤基,不用自己挖泥巴和煤灰了,但是每次去煤场拖煤基成了生活中最艰苦的事务。尤其是冬天,煤场人多车多十分拥挤,往往要排上三四个小时的队伍。那时,许多单位都给三轮车板车只做了各种挡板,怎么装煤基不掉下车子又装得多,煤基拖到家门口,住一楼的直接移进房门,二楼以上的人家就要用搓衣板装上煤基往上搬。有的住五六楼的人家,在楼梯口上装上了滑轮,用长长的绳子吊着篮子,从下面往上拉,再把煤拾回家。我们住在山潘一村六楼时,冬天拖煤基是当成大事来做,一大早去煤场排队,中午拖回来,全家三口人轮流上下楼,一趟趟地搬煤基回家,搬完了大家都累得够呛,别得什么事也都别做了。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大地,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仅是市场供应的物质越来越丰富了,购买粮油副食品的票证也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老百姓拥有了更多的获得感和幸福感。人们常说生活中的七件大事之首的“柴”,也被煤气包取代,甚至到现在的天然气管道。老百姓从抛弃了煤球,到抛弃了煤基,又从抛弃煤气包,到享受干净的液化气,这就是踩着改革开放的脚步,走到了今天。现在你到大厂任何一个住宅小区,看不到家门口有储藏煤球的披子,更闻不到煤灰的味道。
看到“铲菜还绿”活动信息,我就想到我们从2016年底搬到新华六村以后,我们非常喜欢这里的环境,何况,大厂图书馆是我们最向往的地方,只要五六分钟的路程。王小波曾说:“人不爱自己的家就无以为人,而家可不是房门里那一点地方。”我们住的15栋楼下,十几棵高大的雪松可以同玄武湖的雪松比美。2012年草坪上又建起了凉亭,铺上了鹅卵小道,散布四处的小圆桌小方凳,常常围坐着老人休息聊天,4条小长椅上,也有路过的青年男女在那儿说悄悄话。南化报上曾经刊登了这一风景,就像画家的“公园一角”。现在的住宅小区,已经不是我们从前到处有披子到处做煤球的情景了。改革开放不仅仅让我们拥有了财富,更有了对生活环境的追求。
“铲菜还绿”活动是在十九大以后开展的,十九大,让我们老百姓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极大的期望。习近平总书记说过,“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最公平的公共产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因而,“铲菜还绿”活动有了积极的意义,不改变社区种菜恶习,一旦扩展就会让环境大大恶化,这决不是我们大家想要的结果。现在,“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自然也包括了对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的需要。新华六村在“铲菜还绿”活动中,还买了不少花籽,让居民不种菜多种花,朴素的行为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环境的注释。
四十年前的环境状况,让一个个住宅小区失去对美好环境奢侈的想法;如今的住宅小区,有政府有社区员工有居民有梦想,生活环境一定会越来越美,成为鲜花盛开的“公园”。
“笃行四十年 筑梦新江北”
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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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代“南钢池”》
作者:陆庆法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小雪’一过,冷空气就开始频繁造访南京这座 “不南不北”的城市了。匆匆而过的路人尽管羽绒服、帽子、围巾、口罩“全副武装”,仍然难挡无孔不入的凛冽寒风。此刻,泡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该是何等享受啊!可是每每看到家中卫生间泛着白色寒光的四壁,想起扎心刺骨的凉水,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回忆起陪伴了半生的“南钢池”……
时光回到四十八年前那个炎夏,我结束了十多年的苏北农村生活,合家团聚在了新建不久的南钢。
当时的南钢仍处在创业期,“一纸批文风云起,十里钢城皆工地”。都说“创业艰辛百事多”,生活设施严重短缺就是不争的事实。全厂最大的三村家属区吧,只有一个以烧废木料、刨花屑为主的“老虎灶”和附带的小浴室,几万人喝水、“洗澡”全靠它,其“金贵”与“宝贝”程度可想而知了。
由于“僧多粥少”,每到浴室开放日,雾气腾腾的门前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隔三差五还上演几出吵嘴打架的“独幕剧”。就这么个小小的淋浴间,还是厂领导打报告三番五次争取来的呢。
毫无疑问,这要算“南钢池”第一代了
这不争气的玩艺儿却常因锅炉“趴窝”、燃料“告急”而熄火打烊、关门上锁。遇到这种情况, “摸爬滚打”了一天的工人们只得无奈地裹着一身泥灰上床睡觉了。
“消息灵通人士”可以在单位小浴室里冲一把,没单位的孩子们可就“和尚剃头——没发(法)”了。进厂“蹭澡”?一脸“肃杀气”的门卫是决不会“通融”放行的。但成天动得不息的我们总不能身带股酸臭味“走四方”啊?爱干净的老妈只好隔三差五在家烧水给我们“将就”洗洗了。
“将就”毕竟是将就,既不能尽兴玩水,还落下“羞死人”的话把,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就范”的。
一天,记不清班上同学中谁先提起令人头痛的洗澡问题的了,一阵七嘴八舌牢骚话后,大家异口同声地决定到厂里“蹭澡”去。
”蹭澡”先要“侦察”。
你还别说,真是“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一帮“小公鸡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没两天就把全厂小浴室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哪儿的水好池大,哪儿的男女轮换;哪儿的没人看管还不收费……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说干就干,“蹭澡”行动在忐忑中悄然开始了。
当然,“蹭澡”是有风险的。跑路不说,光是翻过那高高的围墙就是一大功夫了。即便进了厂, 如不幸被厂区巡逻民警逮到就“歪西”(悲惨)了,轻则灰溜溜地被驱逐出厂,重则通知学校或家长“修理”一番也说不准。
尽管如此,对“蹭澡”情有独衷的我们仍照样乐此不疲。原因嘛,除无可奈何,当然要数既好玩又刺激啦。
一九六六年五月,在职工及家属们的强烈要求下,离“老虎灶”不远的第二代“南钢池”落成了。开张那天,兴抖抖的我和二弟跟着老爸整整排了两小时队,才验证进入偌大的更衣室。顺墙而设的长条凳上早被各色衣服占满了,我们绕墙一周好不容易才找到位子。
弟兄俩扒去衣裤,急吼吼地一头扎进雾气腾腾的大池间。乖乖,只见逼仄的过道上挤满了赤条条的大人小孩,座无虚席的大池边白肉贴白肉,大池里人头攒动、济济一池;这阵式何止下饺子?简直就是下面条了。我们硬挤进散发着阵阵臭气的大池泡了会,就逃也似地打道回府了。
据说那天这场景一直持续到零点以后。
从此以后,“晚上一把澡”成为我们的习惯,只是开张时的盛况再没遇见过了。
一九七八年,随着南钢的扩建, “南钢池”迎来了改革的春风。就浴人数的增加和需求的多样化,迫使浴室也“随行就市”地陆续进行了数次改造。大池扩建、淋浴间的新辟扩容、更衣室橱柜的改造更新……
到了八十年代末,市场经济走进了 “南钢池”,浴室增设的擦背、修脚、按摩、茶社、小吃等服务项目让就浴变得更加舒适、惬意了。
真希望第三代“南钢池”永远存在下去。
谁知去年初,我突然发现 一夜之间“南钢池”被痍为平地了,守着它慢慢变老的一帮退休“老家伙”们都义愤填膺、唏嘘不已了。要知道,我们心中的“南钢池”,早已不仅是浴室,更是传播能量的“信息中心”、嫉恶扬善的“人民法庭”、弘扬正气的“广电总局”。说没就没了,你说我们心里该是什么滋味啊?
不料两月以后,我们惊喜地发现,仍然“健在” 的“南钢池”变为“幸福友邻养老院”了。
太好了,第四代“南钢池”。
“笃行四十年 筑梦新江北”
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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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江南踏歌行》
作者:方晓荷
在亲爱的江北,我生活了几十年。童年的记忆里,这是一片古朴、美丽却又封闭的土地。那时,我住在六合县城的姑妈家——六合军分区的大院里,听穿军装的叔叔阿姨讲他们在南京的见闻。于是,小小的我,对长江南岸特别的向往。可是当年,上南京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要绕道浦口坐轮渡过江,那年月,江北和南京近在咫尺却又远隔天涯。
第一次进南京城,是在长江大桥建成之后。大人带着我搭了一辆军车,颠颠簸簸的走了几十里路,终于过了大桥,踏上江南地面的那一刻,我欢喜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其实,就算有了长江大桥,进城也依旧不容易,江北的道路常常是坑坑洼洼,班车也少的可怜,尤其是六合的北山区,很多村民一辈子也没去过南京。大桥,遇着雨雪极寒天气是要封桥的。有一年的初冬,南京下了大雪,桥面结冰,车辆禁止上桥通行,急于过江的人只好走两侧的人行道步行过大桥。青壮年们甚至还有老老少少撑着伞裹着雨披,沿着栏杆在风雪中一步一滑的走。那场面壮观得令人心痛。
是的,多少年了,南京段的长江之上,就这一座孤零零的桥梁,南京长江大桥,这座南京人曾经引为骄傲的桥梁,已经不堪负重。交通的堵塞,成了南京人的心头之痛。更是江北人的心头之痛。每个江北人,都遭遇过这样的痛。
改革开放的春风是在1978年的冬季吹暖中国大地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揭开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序幕。中国的命运在改变,中国的面貌在改变, 江北,这一片广袤而又深沉的土地,开始苏醒、开始发展、继而高歌猛进。
对于百姓来说,生活的变化总是体现在衣食住行上。有一句很俗但是很真理的口号是“要致富先修路”。这句话对于江北人民来说似乎只说对了一半。江北不止是修路,而且要造桥。只有跨越长江天堑,江北才能和江南成为平等的兄弟并肩向前。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2001年南京长江二桥跨越世纪而来,2005年长江三桥通车,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又迎来了南京长江隧道、南京大胜关长江大桥和长江四桥的通车。更加可喜的是地铁3号线越江而来与地铁S8无缝对接,一直通往美丽的金牛湖,通往青奥扬帆的地方。从此,风霜雨雪再也挡不住江北人民进城的脚步,步行过大桥的故事再也不会重演。江北的经济发展、江北的生活设施和生活环境与南京已经并无多少差异。以前我和我的闺蜜动不动就去南京买衣服买化妆品买书籍,我们逛新百逛大洋也逛先锋书店和古籍书店。记得有一个冬天抱着满捆沉重的书本在回江北的站台挤不上车,蜷缩在寒风中冻得簌簌发抖。而现在,道路畅通了,我们却懒得进城了。大厂的葛塘美丽广场、六合的金宁广场等等,都是繁华的购物中心。南京城里有卖的商品,我们江北也一定能买到。反过来,我们江北的土特产和特色小吃,城里人不过江来就吃不上正宗的。还有我们的青山绿水田园风光,空气清新的生态湿地,如今都是江北人的骄傲也是江北人的享受。
特别想说的是江北的文化建设,还有江北的图书馆,这是我从小就喜爱的地方。记得博尔赫斯说过:“如果有天堂,那应是图书馆的模样。”陈列着书籍的地方一定是人类精神的神圣归宿,是喜爱读书的朋友们的天堂。今年五月,我们的江北新区图书馆和六合区第一图书馆均被评为国家一级图书馆,当之无愧地并列为中国最美的天堂。
还有还有:去年8月,《南京市“十三五”城乡建设规划纲要》公布:南京城市格局由跨江发展全面转向拥江发展。从此,长江不再是城市的边界和屏障,而是城市的中心纽带和核心公共空间。未来,江北新区将拥有“六横十纵”的快速路网,12条地铁线贯穿其中,机场、火车北站、码头“水陆空”并进……
交通的巨大改善,让江北的腾飞指日可待。
我们称颂1978年,从那一年起中国的命运得到了改变,江北的蓝图也从那一年开始描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改革开放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中国的今天,也就没有中国的明天。
今天,当我坐在地铁上轻松悠闲地往来于江南江北的时候,当我倾听着地铁如歌一样欢快的节奏声的时候,常常念叨着“饮水思源”这几个字,我的江北,我亲爱的江北,她的明天又是什么样子?朋友,你也说说看。
“笃行四十年 筑梦新江北”
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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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圣”遗韵泽江北》
作者:王俊
清明时节雨纷纷。一句简短的诗行让大半个中国浸润在淅淅沥沥的雨水里。
这样的天气,具足庄严,我随恩师季伏昆先生去马鞍山采石矶拜祭他的恩师林散之先生。
雄笔映千古,巨川非一源。林散之先生一生痴情诗书画,诗人襟怀,笔墨高迈,尤擅草书,线极自由,墨极苍润,尤擅长锋羊毫书,兼以高古的隶意入草,是书者心境与心性的完美呈现,被誉为“当代草圣”。“草圣”的衣钵总要传承有序的,上师传徒以道,我当心存感激。同行的有林散之先生二儿子林昌庚先生。从和县匆匆赶来的王兴无先生,早早就在“林散之艺术馆”等候我们了。他曾任马鞍山市政府秘书长,是采石矶“林散之艺术馆”重要推手,他秉持一约既定、重山无阻的恒念,正着手林老弟子作品陈列馆“延园”的扩建,在他的身上发散出古之贤者立功、立德、立言的简澹古风。
“延园”按照季先生之意为延续中国传统文化之渊薮也。陈艾中、王冬龄等林老弟子都乐观其成,陈先生已经捐献了近百幅精品力作。王冬龄先生与季伏昆先生也将捐出四十幅精品共襄盛举。王兴无先生还不辞辛苦到扬州征集林老女婿李秋水先生的作品。然而“延园”建设因诸多原因尚在延宕中,遥遥无期。艾中老师已身患中风,言语交流不畅了。
当初林馆的建设也充满了离奇故事,当地一位商人响应政府号召,出资三十万解了燃眉之急,在当时这也算是一笔巨款了。每个时代都有衣冠人物,也有斯文走狗,但历史终究会秉笔直书,去接纳和传颂那些有担当、有信仰的鲜活生命。现实就是这样,总有一些温暖的瞬间让人心中一软,泪流满面。
江南雨,雾纷纷,乱花迷人眼。“林馆”建筑与周遭环境相得益彰,素朴中见匠心;树木葱茏,生机无限,妙写中国园林隐秀之意。“散翁当代称三绝”,“诗人”却是林散之先生最喜爱的称谓。采石矶有“唐诗人李白衣冠冢”,亦为林老所题,“身后一抔平静土,共君永此傍青莲”,朴实无华的诗句道出他的心声:希望百年之后归葬采石矶,与先贤李白为伴。古有“诗仙”,今有“草圣”,中国文化的双子星座在一个临江城市中交集,似是机缘巧合,亦是命中注定。往事并不如烟,逝者已逝,来着可追。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历史总是这样,选择对的人,延续新的历史。林老早年得黄宾虹教诲,为艺术孤身作万里游,敏捷诗千首,飘零酒一杯,沿途得画稿八百余幅、诗近两百首;至江浦县副县长任上,大兴水利,造福桑梓。其祖宅“江上草堂”地处江北乌江,作为林老父母之邦的江浦县,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决定在求雨山为林老建纪念馆,定名为“林散之书画陈列馆”。老人深感欣慰,宽厚仁爱,慷慨捐出书画精品210幅,其中镇馆之宝国画长卷《江浦春修图》,极其精准的描绘了当时兴修水利的生动场景,画中635个人物栩栩如生,现已是国家二级文物了。随后,又在求雨山上拓建胡小石、高二适、萧娴纪念馆,俗称“四老馆”,被书画界一致赞誉为“当代兰亭”。默默者存,历史最终接受的都是坦荡而澄澈的生命。
如今,当地政府正将毗邻国家级新区江北新区的求雨山打造成“文化创意之城、中华书法小镇”。对于一个崛起的民族而言,我始终坚信文化的力量,温润心灵、启迪智慧的中国艺术精神是不可或缺的。
未来已来,未来正来。国家级新区的城市建设正为江北新区锻造强健的“骨肉之躯”,而与之匹配的文化建设方兴未艾,将为这座新城实现外在形象与内在气质的完美融合。才高、识广、见丰、学足的文化精英必将纷至沓来,有品位、有筋骨、有温度的艺术作品也一定会在江北新区筑起一座座艺术高峰。
我很幸运生长在江北,一个文化积淀深厚之地。我们常常想念一座城,是因为思念一个人。譬如沈从文与凤凰、老舍与北平、莫言于高密、波德莱尔与巴黎、乔伊斯与都柏林、卡夫卡与布拉格,它往往能使我们在享受文学艺术的魅力之外,寻觅到一种文化寻根的归属感和亲切感,蕴藏着心灵自由的力量。江北新区古有“一苇渡江”达摩祖师的护佑,今有“当代草圣”的泽润,让我对江北新区的未来多了几许期待与梦想,不仅写在了纸上,也印在了心里。
散翁《江上诗存》每一首诗足以传诵对故土的深情;《林散之书法选集》每一幅字足破译传统书法的文化密码;《散之遗墨》每一幅画足以洞见真名士豁达的风骨。当下的江北新区,正以无比自信与激昂风采去拥抱崭新的未来,挖掘历史文化资源,推进各艺术领域协调发展,海内同声合气,共铸文化品牌,江北新区必将名播天下。
“白也诗无敌”的诗仙足迹最终留在马鞍山当涂,“写到灵魂最深处”的“当代草圣”墨迹,也大都珍藏在江北新区寻常百姓之家。从一张张墨韵飞动的狂草巨制,到信手拈来的逸笔淡墨,中国书画之美在一派静穆中,演绎着一代大家的心路历程,干净而单纯,质朴而纯粹。
一念净心。我常常会来到这里,来到静谧的求雨山,与散翁对话,汲取他布衣书家真诚与自然的优美品质,汲取他名士风流的文化血脉,在最本真的生命里坚守理想。
此时,烟雨江北,一个孤影在笔墨中静默,斑斑点点的水墨晕化,光阴续写着流年;此地,我静静的倾听老人的一丝轻叹、一丝惆怅,让我顿生无言的欢愉与冥想;此身,一念通明,襟袂翩然,循“江上草堂”文脉的浅吟低唱……。
“笃行四十年 筑梦新江北”
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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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照相见闻》
作者:方金花
接到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的征文通知,心中好一顿激动,是啊,我们党和国家拨乱反正后,制定的改革开放的政策已经四十周年,我们这些60后的人亲眼见证这些的变化过程,应该为这些变化记上一笔。可是这课题大而广,非一篇短文所能书尽。我还是写我熟悉的人和事,那就写一篇从小到老遇到的照相之见闻,从中以小见大吧。
(一)张老师照相
年近九旬张老师手中拿着OPPO手机,她将手机横了过来,朝着对面的两个女儿韩跃、韩飞严厉不失温柔地说
”站好了,我要给你们照相了“
”笑一点,开心一点“
张老师是南化四小的老校长,此刻她煞有介事地调动两个女儿的情绪,两个五六十的女儿刚才还在嬉闹中,顿时像小学生一样乖乖地按照张老师的要求站好,向老妈伸伸舌头,小女儿韩飞还冲着妈妈做个鬼脸,那气氛真是温馨极致——这是我去年夏天西北游时在内蒙古通湖草原沙漠见到的一幕。见到这一幕令我感慨万分,回忆到我们小时候照相的事······
(二)童年照相
我们家有兄弟姐妹俩五个,上面三个都是哥哥,我和妹妹最小。大伯家有七个小孩,也有两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姐妹。我们时常在一块玩,有一天我妹妹小花和堂妹小美两人结伴走了十多路到远在水家湾的街上去照相;那年好像是1972年,妹妹八虚岁,堂妹七虚岁,都还没有上学呢。当时照4张1吋的照片好像是四毛三分钱,人工加彩好像要加一毛二分钱。相是照了,钱却不够,俩人一个装了一毛五,一个只有一毛二分钱,差远了;没有办法,俩小鬼只能到住在长芦寺旁边的大姐家去求援了。
大姐是堂妹的亲姐,是我们的堂姐,我们俩家都是老姐少妹。堂姐没办法只得丢下手中的活,带两个妹妹去付钱。幸亏大姐家是蔬菜队,平时自留地可以种点蔬菜,偷偷上街卖,攒点油盐钱。
直到大姐第二天把两个小妹送回来,家里才知道他们两个小鬼头跑到水家湾照相的事。那年头家中兄弟姐妹多,而且堂姐妹几个经常会到大妈看牛的老牛房去睡觉,家里也不会留意。
妹妹们得到的是父亲严厉的呵斥,开始时我幸灾乐祸:哼,谁叫他们不喊我去的;后来父亲抽来了小柳树条子,在空中来回晃悠,妹妹吓的张口大哭,我也被吓的躲在一边。父亲严厉的问
“下回还瞎跑了”
妹妹哭喊着“不跑了”
等父亲一离开,我讨好地把藏在蚊帐顶的馒头递给小妹,小妹拿到白面馒头立即破涕为笑。
(三)毕业留影
时间到了1980年,那年我十八虚岁。我和二班美华是好朋友,我们每天上学都能在路上碰到,放学自然是一道回来的;我们是一道背饭盒去,一道拎着饭盒回。
美华的哥哥是部队的连长,美华常常穿着一套女式军装上学,我特别羡慕,心想:我要是有这身衣服多好呀!她看出我的心思。
“阿方,我们快毕业了,毕业后也不能不常见面,我们去照张合影吧”。
于是乎,我们在那年五月份的某个星期天,我骑着父亲那辆破“永久”28大杠自行车载着她到大厂十村。我们在十村老汽车站后边的“长江照相馆”照了4张2吋黑白合影照片。当时只有一套女式军装,我只好穿上她带来的男式军装。
去年夏天,我因工作关系路过她们村上,在她妈妈家中看到我们的合影还赫然挂在她家堂屋的相框里,心中不禁又是一番感叹:时光易逝,又是三十多年过去了······
(四)我学照相
时间到了九十年代中期,我俩小孩都已经上学,老公在外面做点小生意,我也被选上村干部,家庭收入增加了,家中条件愈来愈好,于是我们就购买第一台上胶卷的“红梅”相机;当时国产的胶卷有“公元”、“乐凯”等牌子,进口的有“柯达”和“富士”价格很贵,好像三十多块钱一卷,黑白的要稍微便宜一些。相机胶卷都是靠手动卷片。买胶卷时也是抠抠嗦嗦的,买一卷“乐凯”还舍不得用,一卷胶卷照上半年还没舍得用完,往往等把照片洗出来,孩子又长高一截了。
2000年后,换了台奥林巴斯半自动相机,不用吃力地照一张卷一张,自动卷片,挺好的,可用的是碱性AA电池,这样用电池和胶卷同样是笔不小的开支。因为家里有两个孩子读书,还有三个老人要赡养,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同样不敢胡照乱拍,都是要花钱的······
到了2006年,家里的条件更好了一些,女儿上了大学,儿子挺争气考上南师附中,没有花冤枉钱,我便咬咬牙买了第一台尼康数码卡片机,虽然只有800万像素,还没有现在手机像素高,存储卡容量只有2G,我感到非常开心,那是我照相走胶卷向数字化的开始。
2007年,我们社区被列入省级新农村示范村,4月9日市委书记领导来视察,我是社区主任,自然要陪同介绍情况,我就用手中的数码卡片机咔嚓咔嚓记录下活动的点点滴滴,有几张照片还被放大了挂在街道会议室的墙上呢······
2013年起,我玩了第一台佳能单反相机。好家伙 ,我背着这个单反相机俨然就是个摄影师。为了别人送的“摄影师”的雅号,我花了好大好大的功夫在学习摄影理论知识,还常常负重二十来斤外出采风实践······
累并快乐着,这是我从照相到摄影的演变。
(五)后来接班人
昨天是我的生日,妹妹和堂妹都带着孙子到我家玩,一进门堂妹便叫她孙子吴小凡“小凡,快祝姨奶奶生日快乐”!
妹妹也叫她孙子“柳轩豪,快和小凡哥一起祝姨奶奶生日快乐”!
吴小凡边说边拿出她奶奶苹果6PLUS给我拍上一张,我看了看:不得了,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把照片拍的这么好,有人有景,确实不错;
“不错,不错”我点头赞许;“现在的小孩子不得了,这么一点大就会照相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有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还自己跑到水家湾照相的呢,“堂妹自豪而又不屑地笑着说;
“还提照相呀,当年挨打皮带炒肉丝记不得了”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随后,我们家传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俩小鬼头相互用手机照相的,只见他们不时用食指和中指张开呈现“V”字的造型,嘴里不时发出“耶”的呼叫声······
是啊,这四十年照相的变化真大!它又何尝不是改革开放四十年成果缩影呢?!!